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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不錯過賓哥說故事,明明還沒看電影硬著頭皮去聽這場長江圖的座談會。現場有半數的人看過電影,另一半大概像我這樣的心情,用聽小說的概念去想像畫面。
為什麼偏偏颱風來,風雨有點不隱定的夜,聞天祥對著現場無畏風雨前來的朋友說:颱風夜大家還來,是真愛吧!(笑成一片)
 
座談會裡導演楊超在賓哥一旁更像是個學生,有著敬重與學習的姿態。而賓哥顯得自在與渴望讓導演更多的發揮。聞天祥問:何以你決定和賓哥合作?何以賓哥會決定合作的對象?我聽到賓哥不只一次提及的,合作在於機緣。因為他人生中發現經歷的一切,都在那不巧與巧合裡成形。拍 童年往事 是不小心,為了讓另一名攝影師更能獨當一面推掉了另一個拍攝機會,卻碰巧候孝賢在找攝影師,就此開啟他和候導的合作。他說緣份是躲不掉的,因為這些際遇我走過回頭去看更明白。
 
導演楊超對於長江圖自己的表現姿態很低,說著自己能力還不夠資源也不足,不然作品應該可以更好,這部片經過十年的時間產出,是一場漫長的學習,他發現到自己在拍攝過程永遠像是第一次拍。他也坦白說:身為導演有時遇到不知道怎麼拍時卻不能告訴現場的伙伴,只能以二流手法矇混過去,回家在棉被一直問自己怎麼辦...當然與賓哥合作時,是矇混不過去,會被拆穿,最後那一段都不能用。(我笑了)同時面對自己創作時容易把問題事情想大,賓哥提醒他要注意執行,甚至於在拍攝過程中他花了很多時間拍了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場景,在拍攝時賓哥就提醒他資源是不夠的!當時他沒聽進去,到了最後發現確實是如此,很可惜不夠時間資金去拍更多他想要的,為此他也對自己拍攝經驗的不足造成遺憾。而賓哥的態度一向是:做為反對導演的一方提出看法,但是作品是導演的,他會讓導演去試去做看最後能得到什麼。
 
聞天祥提出在船上拍攝的難度以及攝影團隊合作問題。楊超:這次的船上攝影像是一所學校,有很多攝影師都想加入團隊向賓哥學習。而在拍攝過程,他也明白到限制的重要!就像賓哥告訴他"對創作來說,限制是美好的事。"當時也許設備不足,但事後卻發現在現有的底下好好表現,反而可以更純粹更好。賓哥:你要操作任何事情都會遇到困難,而困難必須走過。就像是他們在拍 太陽照常升起 遇到雪景,一年才下一次卻偏偏遇到了,那麼為什麼不拍攝?而因為這樣的氣候變化,影片中人物像是長時間生活在那個地方,反而更好。我和候導的學習,最大的習慣是不喜歡重覆,把拍過的都忘掉,到了現場依照劇情角色合適取向重新來過。
 
楊超希望這是一部有多重理解的影片。而在這個前提下,聞天祥提出:電影可以逆轉改變可以完成不可能的事,你以為停滯住了,其實還可以繼續。面對生生死死死死生生,虛實複雜面,做為攝影師的賓哥如何與導演合作?賓哥認為拍攝時與導演會不斷地有衝突,但是透過衝突才能了解對方的需求。楊超認為,賓哥是活在場景那裡活在那時空裡裡的人,一般攝影師要提醒關於速度關於取景,他永遠會取景得剛剛好。比方有一幕畫面中男子奔跑著,因為速度不一定,很可能被框限制住或者畫面看到攝影機的存在(但是觀眾還在那裡,不能夠丟掉觀眾的注意力),而賓哥的鏡頭就那樣輕輕地一揮!剛好的巧妙。賓哥笑著回答:是運氣好。楊超:一位好的攝影師,是看著框內的取景掌控鏡頭,腦袋卻想著框外的整個世界。
 
聞天祥問:做為一名電影攝影師,取景時應該如何。賓哥:思維可能使用時怎麼剪,然後讓取景豐富一點,多一點的內容在一個鏡頭裡。拍攝過中取多一些空鏡頭,在最後剪輯時可能可以用,就像他和候導合作時有二十幾個空鏡頭,最後候導覺得其中一則很美就可以拿來用。一個好的鏡頭要看內容會不會說話,能夠傳達它的意思。
長江圖這部影片,對導演楊超來說,像是在長河邊拾到一小串珍珠,那河流夜晚的神秘還在。用影像寫詩歌的畫面,除了賓哥無人再能表現得更好了。而做為觀眾的我們,聽長江圖的經驗,用聽的也收獲十足。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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